书田月下,笔耕作耜
岢岚二中225班 赵宇婷
三月初春踏絮而来,又是一年征文季,我提起笔,却难以搭构思绪的虹桥,无奈,起身去寻摘抄本,四处翻找,终于在一本本练习题下找出了它,边角已经磨损,封面也因搁置太久而落了灰,有些愧疚,轻捻纸面,手指竟不觉有些发烫。翻开第一页,第一眼看见的,竟是那张不起眼的连环画。
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本书。称之为书,是因为它画上的新奇内容,但那轻薄的一页纸张却让我不禁汗颜,它实在过于小了,但幼时,为了在小伙伴们中树立形象,4岁的我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――我开始在一张画纸上进行“二次创作”,“自信,猖狂,夸夸其谈”,没错,我形容的正是当时的自己,为了使画中内容富有新意,我翻来覆去,添油加醋,并一直以此为傲,直到今天,我依旧清楚的记得那连环画中的每一张,每一帧,每一个被注入了心血的歪斜字眼,幸哉。
遥想,这不正是“忽逢桃花林”的惊喜吗?
时间总归是念旧的。到现在,我仍记得曾读过的每一本书,曾标记的每一个字,想到这儿,思绪不禁飘邈起来,余光一瞥,我看见了桌角边的《红楼梦》。那是小学时爸爸给我的,虽是儿童读本,书中注有很多拼音与释义,但要读懂那复杂的情与仇,我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,时时被那古板的字眼和深奥的寓意折磨着,我一度想要放弃,但书中那生动的人物和曲折的情节却又一次次的吸引着我,于是带着好奇与探求的心,又一次次踏上读书之旅。正所谓“功夫不负有心人”,若没有当时那份对读书的执拗,我怎会明白那偌大家族里深藏的爱恨情仇,幸哉。
遥想,这不正是“复行数十步,豁然开朗”的欢愉吗?
后来,升入初中,作业越来越多,闲暇时间变得越来越少,固定的读书时间也一缩再缩,时至今日,仅剩一点的余闲也被大刀阔斧而来的周日补课所吞并,面对枯竭的“书库”,无奈,漫漫读书路难道会半途而废?
不,人类灵魂进步的阶梯,怎会就此止步?
“慈恩塔下题名处,十七人中最少年。”这是遍览文书后的骄傲自在;“无丝竹之乱耳,无案牍之劳形。”这是远居世外,与书为伴的自得清闲;“书中自有颜如玉,书中自有黄金屋。”这是千百年来一路与书同行的收获满满,幸哉。
书为何哉?不过亦师亦友亦长亦伴侣也!缺席一者,又怎可称之为人生?